意薏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不是吕灏,已经不是她的吕灏了,这样,她的心,至少不会那么疼痛,那种被生生撕裂的痛楚……
“姐,你让开……噗!”稷塍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意薏微微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却仍然纹丝不动,死死地挡着稷塍的身前。
“呵呵,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林意薏?”那么冰冷的话语,顿时把她推入了千年的寒冰之中,可是她不过是一个已经麻木的人,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只是心底一片悲凉罢了。
意薏收回目光,直直地看着吕灏,眼底是一片绝望的悲楚,“放了稷塍,我求求你……”
这是意薏第一次这么狼狈,这么低声下气地说话,卑微到尘埃里,甚至是苦苦哀求地看着眼前这个冷血的男子,她把一直引以为豪的尊严,死死地踩到了脚底,只是为了,为稷塍赢得一线生机。
意薏倔强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反正现在这个时候,她的泪水应该和着大雨一样不值钱,不过徒增了她的绝望罢了。
“哈哈哈!”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吕灏仰天大笑起来,虽然雨水也大湿了他的锦袍,可是,依旧是那般风华绝代,一副令山河都变色的容颜,带着嗜血的笑意,也难怪他会觉得自己姿色平庸了。
“姐,不要,不要求他……”稷塍的话没有说完,就倒在了意薏的怀中,意薏一手扶着他,依旧盯着吕灏,等着他的回答,她在赌,赌吕灏不至于那么无情。
“攸澜一族呀,我不杀了他,难道叫天下人都知道晨曦锁的下落吗?”
吕灏伸手嫌弃地挑起了意薏的下巴,戏谑地看着她,“啧啧,这么倾世之才,本王还真的舍不得就叫你们这么死了呢……”
意薏倔强地撇过头,那充血冷漠的眼眸,怎么会是她认识的吕灏,就连意薏都不可置信,也不愿意相信。
“哈哈哈!果然还是那么犟啊,今天本来是我们新婚之夜的,你说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多好啊,我们还能拜堂成亲……”
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