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长长的叹口气:“要说这娃啊,确实是挺苦的,你当初跳崖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天天去那观火台,半个嫔妃都没立,足足等了你十年数载,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哎,造化啊!”
“若不是他拿十年换了这世姻缘,想想你们两个真真就是天人相隔咯!”
墨北动动薄唇,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沙哑的可怕,有太多的心疼和愧疚,她甚至没有勇气再去问什么。
十年,十年!
他的一辈子,被三个十年占了,没人关爱的儿时,隐忍万千的宫中生活,望不见尽头的慢慢长路。
如若不是她的自私,他的后半生,或许要快乐的多。
只要一想到他孩子气委屈的抿唇。
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枭,对不起。
对不起。
墨北单手捂住薄唇,细小的呜咽响在夜里。
“啊,丫头,你别哭啊!”相士的声音有些惊慌,他急急忙忙的说:“我知道,他忘了你,你狠难受。”
“不过古人说的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有心,奇迹定会出现!”
墨北攥紧了手机,两三下抹去眼角的泪:“没关系,他忘了我也没关系。”
“就算永远都记不得我也没关系。”
“大不了我天天向他做自我介绍。”
“好,好,好!”电话那头的老人感动万千,十分八卦的说:“那你记得隔一段时间告诉我你们的进展,爷爷也好帮你出主意。”
墨北道声谢谢,缓慢的划上手机,子眸停在男人好看的俊颜上,闪出点点光耀。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大雪纷飞的深夜,浮华宫的永巷那么长,那么寂静,前殿的歌声被风吹来,热闹而柔婉,曲子明快,有奢靡的编钟响彻整个宫廷。
枭就站在高高的青石台阶上,俯视着江山万里,他的背影是那么孤单,傲气中透着一股寂寞。
她梦见鲜红的血从他的断指处流出来,他却笑着对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