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槐树枝头上看热闹,时不时的叫出两声好,一边说话一边喷沫,毫无形象可言。
这一夜,和平常无异,他抗着长剑,大大咧咧的推开浮华殿的门,却猛地愣在了原地。
那个男人坐在龙椅上,一身金黄毛裘,长发披肩,左手撑额,仿若熟睡了一般。
可是他知道那不是熟睡,他的血,从唇际漫过雪白的衣领,顺着檀木方桌落了一地,凝成了惊心的紫色。
大殿的玉阶上,摆着一对又一对的纸燕,每一对上都标着一个名字。
墨北,墨北,墨北。
耶律傲风走上前,指尖停在离他手臂半寸的地方,然后缓缓的跌坐在石阶上,泪染双瞳
“皇兄。”
“皇兄。”
“皇兄。”
迟到了十几年的称谓,被猎猎狂风撕碎,变成了夜里最深沉的哽噎。
原来,我们恨一个人,是因为心中有爱。
史记:有这样一位帝王,文可安邦,武可定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屈指一动而天下乱。他的笑容只在嘴角,不到眼里,那样气定神闲,胸有成竹。两军阵内,斜睨众生,自信而霸气,胜负兴亡,对他来说不过游戏一场。
可这位传奇一生的皇帝,却未留血脉子息。他逼宫夺位后便废弃了前朝冰帝所建的华美宫室,不立妃不封后,不沾半点风霜雨露。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后宫只为一个人而留,就像他的心一般再也腾不出地方。每逢初夏时节,槐花怒放,他总喜宿在无人问津的知暖宫饮上一杯花雕酒,对着空荡无人的别院蓁蓁自语。
他死时,敦煌遇百年大雪,六星连珠,吉相万态。宫殿布了一千对纸燕,枭帝手持银光闪闪的方盒,方盒上框着一副画像。
倘有历过战争的士兵在,定会认出,那画上明眸皓齿的女子,正是驰骋疆场,战功赫赫的墨氏猛将。
原来在破城的十年之后,枭帝终究追随那人而去,他身后并未留下只言片语,于是所有关于开国亡将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