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咬住薄唇,掀开帐帘,纵身跳上战马,长鞭一甩,直冲战旗。时间无比缓慢,却有无比急促,风在耳边吹过,猎猎的军旗好似奔腾的潮水
青龙,白虎各执长矛,策马在其中央,披风洋溢,俊颜如钢。
大风呼啦一声呼啸灌入,黑云压顶,树叶翻飞。
墨北攥紧马鞭,前踢飞扬,左臂长剑高举,飒爽英姿,声响如虹:“出发!”
三万铁骑,整装待发,脚步声如同闷雷般轰鸣,年轻的帝国精锐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银白色的铠甲如同雪崩一般蔓延整个军营,一眼甚至看不到头。他们手举战刀,一步一步的向前踏去,马蹄下的大地在剧烈的颤动,整齐的军队像是一堵高山,一寸一寸的压下。
炽阳仍旧通明如炬,但是却似乎有暗淡的光笼罩了下来。层层白纱掩映之下,男子的脸孔有着昏暗的剪影,他的容色清俊胜于平日,可是此刻望去,竟是那般沉重,掌心的千纸鹤略微有些变形,沙哑低沉的语调缓缓响在狂风里:“宁爱卿,通知左龙两军将领,入夜后,全举南下!”
“做的严密些,切忌走漏风声。”
“把这个意思传下去。”
宁采臣不解:“王上既想做的严密,何不出发前再宣布命令?”
“朕这般做自有朕的道理。”耶律千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宁爱卿,多做事少说话,收起过多的好奇心。”
宁采臣一惊,拱手弯腰道:“陛下教训的是,微臣逾越了。”
“退下吧。”耶律千枭挥挥衣袖,双瞳望向越渐越远的战旗,眸低酝着千层波涛。
他拼命告诉自己,今日的分别,为的是日后能够朝朝暮暮在一起。
可他却不知,这一个决定,断了的是什么。
苍风浮动,青草摇曳,敦煌三百五一年,初秋,狼烟四起,战火连天。
“报,报!”浮华殿外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嘶哑声,身着青衣的锦衣卫连奔带跑的冲进殿内,双膝落定,手持军折:“报!漠河最北防守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