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个家。”
她说的风轻云淡,执杯的手却颤个不停,轻轻一昂头,清酒入喉,呛的直咳。
耶律千枭不说话,将她横抱在怀里,如魔似仙,长发垂肩,字字顿音:“我们回廖城,回家。”
寥寥一句话,消在墨色里,久久未退。
木桌上的碎银,折射出酒光,好似一串串朱砂银泪。
翌日,艳阳高照,凤凰楼天字号雅间,竟来一个人,明黄的秀龙外袍,在这小楼里格外扎眼。
复古雕花的桃木长桌上徐徐冒着热气,仔细一闻,便知是酒香。
桌面中央倾斜放着一盘珍珠黑白棋,黑子霸气,白子睿谦,彼此厮杀,丝毫分不胜负。
他浅笑,他亦邪笑,彼此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激赏。
北堂玺梵纸扇一合,先礼后兵:“阁下好棋术,可战场往往不似棋局。”
“以人为棋,以天为盘,朕领兵打仗,从不手软!”耶律千枭霸气不减,反食十子。
北堂玺梵微皱浓眉,笑了笑:“那若是没兵器呢?”
“呵,陛下终于说到兵器的事了。”耶律千枭淡饮浓茶,却也不急。
北堂玺梵一挥袖,吃进五字:“阁下手下的桃北少,文武双全,这般一个能人放在我轩辕,定能一展鸿图。”
“陛下不妨直接说出来历。”耶律千枭大掌一顿,双眸微眯。
墨眸盯着对方的耀瞳,北堂玺梵淡淡的说:“如果阁下能将桃北少留在凤城,朕定将兵器借与廖国。”
哐当!棋子如花般滴答滴答落了一地,耶律千枭冷笑扯唇,嗜血如魔,只吐三个字:“不可能!”
似是没料到他会立刻拒绝,北堂玺梵的一愣,惊愕道:“阁下可以考虑三日。”
“朕无须考虑。”耶律千枭回眸,冰冷如霜。
世人都说千枭王为人阴毒,为得天下不择手段。可如今这般,到让北堂玺梵有些摸不到诧异:“阁下有没有想过拒绝朕的下场?”邪魅的侧脸多了一抹冷寒:“借不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