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过:“你下去吧,这里有朕。”
落幕又是一惊,难不成王上要亲自喂公子喝药,可,可她们的计划又该如何是好?
“小幕。”墨北撑起苍白的笑:“刚好我也饿,去弄些粥来。”
落幕看着她的眼神,缓缓点下头,退出闺房。
人走屋静,只有勺与碗发出叮咚的响声,很脆很小。
“你怎么都吐出来了!”耶律千枭拿着手帕笨拙的擦拭,给人喂药这种事,他生平还是第一次做。
岂料墨北却褶着柳眉,声音沙沙:“苦。”
耶律千枭拿她没办法,尤其是拿这幅女儿态的她没办法:“嫌苦就不要生病。”边说着边捏了茶几上的葡萄送到她嘴里,替她驱苦。
墨北咽下满喉的涩意:“嗯。”她看不透眼前的男子。
她本以为,他会想尽办法折磨她。
就像那些小说里写的,针扎啊,鞭刑啊,打入牢狱啊。
可是他没有。
墨北不否认,他一向善于攻心。
“朕明日大婚。”耶律千枭抬起头,亮晶晶的眸盯着眼前的女子,爱恨情愁交织在眸低。
右臂一僵,墨北淡笑不语,将他送来的汤药全数吞进薄唇里。
“打朕进来,你只对朕说了两个字。”耶律千枭沉着音,大掌慢慢抚上她的玉颈:“墨北,有的时候,朕真想捏死你。”
“那样就什么都结束了。”他也不必痛苦徘徊,做回冷血无情的自己。
墨北昂着头,轻喘着气,脸色涨的青白。
“墨北。”
“墨北。”
“墨北。”他松开手,猛地将女子揽入怀中,就像以前一般无二,说不出口的情仇单单放在这两字中,辗转不休。
棉被下的玉手一攥,墨北回抱他,细细思量了许久,狠狠一闭目:“枭。”
只是一个枭字,王者之气顿无,她从未主动亲近过自己。
耶律千枭后脊绷着弦,就在他失神的一瞬,脖颈一痛,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