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前去一试。
水玉洁听陆明说要去探视梁静,觉得陆明办事越来越有些天马行空让人看不懂了。并不看好他此次一行,他和梁静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想从她嘴里得到一些东西简直是痴心妄想。
陆明也不多做解释,只说试试看事在人为嘛。
梁静被关押在一百多里外的监狱里。陆明买了些生活用品,到了监狱以亲友的名义进行探视。
梁静被带出来,玻璃墙那面的她面容憔悴,头发凌乱,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与以前陆明所见简直判若两人。
到了这里,失去了自由,精神上的落寞与苦闷就像深秋的寒风一样摧残着肉体,短短数日梁静已不复往日的风采。遥遥无期的狱中生活更加让她绝望,她的意识似乎不知飘到了哪里,蹒跚的脚步竟如行尸走肉一般。
当陆明坐在玻璃墙的另一面的时候,梁静似乎毫无反应。她根本不认识陆明,在她看来这个陌生人不管看的动机何在都与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陆明拿起眼前的电话,示意里面的梁静也拿起来。
梁静机械地抓起电话放在耳边,冰冷的面目上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陆明首先介绍了自己,梁静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她这种态度令陆明大感失望,担心她一直这么不吭不响的自己就白来这一趟了。
陆明决定改变策略,他提到了梁静的父亲,并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他诚恳地说愿意帮她查找父亲的下落。
听到父亲的名字,梁静的身子才震动了一下,终于触动了她内心里的一丝牵挂。对她来说,眼下之境任何金钱物质都无所谓了,只有亲情天性使她还有着那么一点点心理渴望。陆明又问她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没有,梁静轻轻地说:“如果他有幸找到她父亲的话就告诉他人生如烟云,金钱如粪土就行了。”
陆明听了感慨万千,此刻方才明悟只是太晚了。
陆明的话十分委婉而又直入心门,梁静听罢终于点了点头,然后轻轻说了几句话后就放下电话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