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坐起的支儿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时间虽然过去了一天一夜,但拜师的情景历历在目,想起黑白两只猫、想起碰杯喝下孽源汤的情景,支儿从心里完全接受了躺在对面床上的竭生,将之视为与父母一样亲的人。
支儿起身的响动,同时惊醒了竭生,他睁开双眼轻声问道:“醒啦?可知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支儿翻身下床,来至窗前,将信将疑地望着窗外!
师徒二人一问一答地将昨天的一切重新回味一遍后,支儿在竭生面前已失去了先前的那份矜持!
俩人洗漱完毕、吃过早饭,支儿首先问道:“师父,我已经成了您老人家的正式徒弟,而且我也曾发下誓言,看在徒儿诚心诚意的份上,是不是可以教授技艺啦?”
此时的竭生用不着像最初的几天里,说话还需藏掖!如今的支儿已完全在他的掌控下,对于事情的发展,竭生已是成竹在胸,他悠然道:“不忙!我来问你,你所在的于庄可否有一位叫于满堂的老者?”
支儿应声答道:“有!论辈分我该喊他一声爷爷、老祖公,他是我家邻居于德露伯伯本家的叔公!”
“你可知道,就是这位被你称为祖公的人,与为师还有一段未曾了结的恩怨?”竭生瞬间变了一副模样,愤然道。
支儿惊问:“您怎会认识他?老祖公在于庄的威信极高,当初我们落难来到于庄,于德露老伯搭救了我们爷几个,能够在于庄落户也是得到老祖公允许的!一位一辈子在地里干活的农人怎会与你结下恩怨?”
“支儿,你曾说过,于庄有谁年少时去过南方?”
“于满堂!老祖公!可是老人家已经八十多岁!”
“为师曾经对你说过,你应该喊我一声爷爷!”
支儿如梦初醒,“莫非你们是同龄人?”
“嗯!算你聪明!我们是同龄人,只是他生日要比我大上几个月,我们一同在南方待过一些时日,想当年家父执意相求满堂的父亲,要我们结拜兄弟,以期共患难、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