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震耳欲聋的撞门声,但看似弱不禁风的房门不知为什么变得异常坚固,任凭练家子出身的郑广坤用尽全身力气撞了十来下,仍然纹丝不动丝毫不见破损的迹象。
似乎鬼面婴儿也意识到了卧室外的威胁,于是鬼面婴儿不再恐吓方正一心速战速决,鬼面婴儿轻轻一跃跳上了方正的双腿并以方正的双腿为桥梁向方正的上身爬来,婴儿跳到方正双腿上的一刹那,方正疼得差点没昏过去,方正怎么也想不到,一个骨瘦嶙峋看上去连4斤都不到的婴儿为什么能产生数百斤的重量,不仅如此,鬼面婴儿的手指甲和脚趾甲都尖锐异常,婴儿每爬一步就会在方正的身体上留下一个血窟窿,重量再加上锋利的指甲,鬼面婴儿爬过之处方正不但粉碎性骨折而且肌体破损,方正的双腿血如泉涌体无完肤,到处都是鬼影儿双手双脚掏出的血窟窿,鬼面婴儿爬过方正的双腿来到了方正最柔软的腹部,由于重量太大,鬼面婴儿每向前爬一步,双手就陷入方正柔软的腹部中十公分有余,这不由让方正想起了在东北冬天的深山老林中,猎人们趟着半米多深的积雪行走时的样子,由于失血过多,胸腔和腹腔多脏器受损,方正已处于濒死边缘,可鬼面婴儿却根本不肯放过方正,鬼面婴儿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狠狠地咬在了方正的脖子上,疼痛的感觉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方正知道濒死的自己基本上已经开始麻木了,由于鬼面婴儿的啃啮和撕咬,方正的呼吸也渐渐开始困难了起来,方正觉得眼前的光线越来越亮恍如白昼,不知为什么,方正不再恐惧,不知为什么,在方正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无比悲哀的感觉,在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方正只想放下一切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鬼面婴儿的啃啮仍在继续,方正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起来,此时的方正拼命地想在临死前做些什么,于是方正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未曾受伤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鬼面婴儿,方正一边全力地抵抗着鬼面婴儿对自己脖子的啃啮,一边将嘴唇贴在鬼面婴儿的耳朵上,方正眼含热泪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