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位老吏名叫杨承志,虽说这个巡检只是临时的,可毕德胜也呼起官名。
“既如此,小的就在巡视一遍,昨日出衙门的时候,还找火铺打听了一下,上头的几个镇子雨势更大,不过只要开闸放水,这边在准备妥当,应当能够顶住”。杨承志说完就重新披上蓑衣准备出门。
毕德胜也找了件蓑衣披上:“一起吧”,杨承志正要回绝,外面跌跌撞撞的冲进一个人,朝着笼火的里正大叫到:“里正老爷,河堤下面翻沙鼓水,足有一丈来粗”。
杨承志一听,腾地站了起来,那进来报信的乡民这才赶紧向两位上官磕头。
“翻沙鼓水?”毕德胜不清楚这个名词,杨承志一脸阴沉,拱手说道:“大人,就是管涌,这翻沙鼓水是土话”说完又问那个乡民:“冒清泉还是浊流?”。
在河边居住的乡民大多知道一些水情,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清泉,起先才有一拳大小冒得还是浊流,小的填了几锹土,没曾想在巡回来时,就有一丈大小,已经有人在围垄子了,可压不住”。
“走,前头带路”杨承志知道情况紧急,也不含糊,就叫乡民带路,毕德胜对水务不熟悉,什么清泉浊流,听得不明白,可也紧随其后往外走。
堤坝之上被人踩出一条小路,一行人滑到下面,只见荒草堆中满是水迹,瓢泼大雨把茂盛的杂草都打折了腰杆,寻摸着走了一小段,一群人在雨帘之后忙和,报信的就指着说道“就是那里,现在不能过去了,地下空了,再往前走踩空怕是要出人命”。
杨承志抹了把脸,用斗笠遮挡住直往眼睛上打的雨水,仔细看了看七八步外的水塘子,那水潭咕嘟咕嘟往外冒水,冒出来的都是清水,说明下面的泥土已经冲刷的差不多了,又踩了踩脚下的地面:
“不成了,马上回去叫人,把村里的鸡笼子收集起来,装上稻草石块,先丢下去,然后在填碎石”说到这,转身看了看身后看似壮观,又弱不禁风的河堤接着冷冷说道:“这处不挡住,一会儿就能把地基掏空了,此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