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德胜受伤了?”雷州府衙,陈荣基坐在书桌后面,忍不住反问一句。
“小的也不知道真假,他派人来知府衙门报备,说是出门时坠马,下面的人来说,县衙请了大夫,寻大夫打听了一下,倒是上了夹板”。师爷垂首站在一边,小声说道。
“不管这些,让府衙属官们拿着我的手令动手,看看他是不是敢拥兵自重”陈荣基喝了口茶,吩咐道。
师爷应下,出了门安排去了。
徐闻县内,雷州府的一大堆属官拥挤在大堂中,大家七嘴八舌的打听着自己分管片区的情况,要是丰腴,这趟差事走下来或许还能有些分润,要是贫瘠,那就难办得很。
喝了三四杯茶,只见屏风后面转过一人,拱手行礼:“诸位上官久等,我家大人今日伤了脚,怠慢之处还望海涵”。出来说话的正是冯克东,他主管户房,这一口也是他分管。
“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使人把县里的保正里长叫来,咱们奉了知府陈大人的令谕,时间紧得很”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大声说道,他也是一肚子气,好端端的司库当着,不招谁不惹谁,偏生被发配到地方上征税,他姐夫是布政使衙门经历,倒是没再怕谁,口气也大。
“哎呀,这税要征收,可是诸位大人远道而来,总不能不吃饭就干活,咱们徐闻县虽然没什么特产,可一桌子酒菜还布置得出来,要是不招待一顿,岂不是坏了规矩,让我家老爷知道,我们这做下属的,还不被骂死”。
冯克东也不恼,行了个罗圈礼,在做的属官们面面相视,自得的点了点头,这个毕德胜倒不像外面所传那么不通情达理,这迎来送往皆是常规,吃上一顿饭在干活也说得过去。
见大家都不反对,冯克东挥挥手,一队杂役端着托盘进了大堂:“这饭要吃,程仪也不能少,徐闻县拮据,还望各位大人讲究些”。
大家打开托盘上的红布,每个托盘里十枚官制小元宝,足色五十两,这已经不是小数目了,看来徐闻县果真富得流油,这都是官场规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