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头,一拉,红布落下,石碑方正底座,上书两行大字“廉洁如水,来不得半点污染,奉公如蚕,吐不完一身正气,下书日期,落款是雷州乡民送黄堂郭公凯亮。
郭凯亮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给骗了,真的留下了一行眼泪,摩挲着光滑如镜的碑面,嘴里念叨着:“怎么使得。。。。。。怎么使得。。。。。。”。
周树理一挥手,就有人放起一万头的炮仗,硝烟弥漫,配合着山岗下撕心裂肺的痛哭,就连毕德胜都有些入了状态。
这样的大场面,雷州府倒是稀少,不少官员都暗自检讨,好说人家也是高升,真没必要得罪死了,赶紧让家人去准备礼物,陈荣基还是冷眼旁观,今天,毕德胜算是又出了彩,等一切结束,郭凯亮真的要走了,官员们送上程仪,可都是被婉拒,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官员,他开口说道:
“天明风清正午时,铜盘相送故迟迟,感君情重还君赐,不畏人知畏己知,诸位大人,郭某人今日顿悟,大家也好意也心领了,大家珍重”说完拱拱手。
毕德胜听完这首诗,特别是那最后一句“不畏人知畏己知”真乃神来之笔,再看那郭凯亮,仿佛变了一个人,有些佝偻的身体变得挺拔,柔和的面庞也刚毅起来,难不成真的顿悟了,毕德胜摸摸头,抢着一步说道:
“大人且慢,下官的礼物你一定得收”。毕德胜说完从身后接过一个陶瓮,打开盖子,露出里面的东西,郭凯亮一见,脸上出现笑意“这礼物,我非收不可”。
周围的官员们见了,围拢上来一看,坛子里面不是黄金白银,只是一瓮泥土,随即大家都恍然,这个毕德胜,真是不简单。
“雷州土,吾心遥之,吾心归之,吾心安之”郭凯亮说完,接过陶瓮,向乡绅,官员们行了一个罗圈礼,转身上了马车。
郭凯亮走了,走的轻快,毕德胜觉得郭凯亮在这离开雷州最后的时刻,显得那么有节操,或许是表象,或许是顿悟,又或许是做足了功夫,反正有那么一点不同。
郭凯亮一走,乡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