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人马,耽误了差事,你等吃罪不起”李进身穿千总武服,倒也收起了江湖上的习气,说起话来一板一眼。
“笑话,我等吃的是匡大人的粮,没有匡大人的命令,谁也别想进营门一步”说完鬓须大汉将熟铁棍狠狠杵在地上,熟铁棍在那经年累月被踩动,表面长出一层白釉的黄土地上插出一个圆洞,入土怕有半寸。
跟在他身后的民壮发出一声叫好,鬓须汉子得意的挥挥手,还没等他有所表示,眼前一花,一根精钢所致的银枪已经抵在他的喉头,刹那间,他感觉到了枪头传来的一阵凉意。
鬓须汉子身后的民壮纷纷拿出武器,场面瞬间对立起来。
鬓须汉子抬起手,制止了身后的民壮,看得出,他在这些人中威望十足,民壮们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对着团勇怒目相视。
“大人好武艺,是我宋河走了眼,不过这位大人,我手底下的兄弟都只听匡大人的,杀了我,两边打起来,你也吃罪不起”。
宋河本身就是遂溪有名的豪强,祖上也当过明时的武官,后来满清入关,眼见大势已去,就跑到天涯海角般的遂溪隐居起来,一身武艺倒是代代相传,到了他这一代,继承了百十亩良田,又有三条渔船,几张大网,倒也富足,他平日里急公好义,锄强扶弱,颇得人心。
只是得罪了遂溪上任县令,以纠结乡邻,图谋不轨的罪名拿到县衙,还没等处理,县令就调往他出,匡冲上任,见他有些本事,就开释出来,委了他一个班头的职缺,所以他对匡冲倒也忠心耿耿,将遂溪的民壮训练的有声有色。
“你这汉子,今日本官是奉命行事,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军中,抗命就是杀脑袋的,你让是不让”。
李进老实不客气,宋河脸挣的通红,本想搏上一搏,可是那锋利的枪头就抵在喉头,刚才对面这位军官是怎么出手的他都没有看清,真没有把握避开这致命一击。
宋河一犹豫,李进的匪气就暴露出来,右手执长抢,左手抬起,身后的团勇哗哗哗解下火枪,齐声大喝“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