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以往事例,而刑部因人命关天,更要不怕麻烦,务必查到断案依据,找得相符的例子最好,找不到完全相同的事例,有一些相似的作为参考也好。
毕德胜为了这个案子和霍云志商讨过几次,霍云志本就是个中翘楚,对于各种案列更是了若指掌,早就有了对策。
“哼,匡知县倒是读的一本好书,可要知道,我朝每隔几年就会出一本会典,咱们判案在遵循大清律法的基础上也要依案列而行,窃负而逃,到处皆为奸所;久觅不获,乍见即系登时,匡知县,你明白吗?这个官司,本官奉陪到底”。
毕德胜所说之话,翻译成白话文意思就是说,通奸逃跑,所到之处都是通奸的现场;到处找不到他们,一见到时就算是在现场抓获,这也是遵循咸丰元年北直隶京兆府的判例。
事情就是如此简单,掌握了“例”却也不一定完全依照律与例来办案,强干的地方官和有办案经验的师爷,对于任何案子,都能在复杂的律例中找到依据,律例过于复杂,就给了这些人上下其手,任意引伸,按照自己意志行事的机会。康熙时山东巡抚徐士林曾说:“大清的律例犹如《本草》这样一部药书,不善用药的医生会杀人,不善于用律的也一样。”
匡冲是进士出身,对于文章倒是有几分把握,可关于案子,多靠师爷打理,刚才的一番话也是师爷教导,现在一时之间哪里有机会找师爷商量,到底有没有这个案列,更是不可考,要是真的有,毕德胜这么判决就没有一点错误。
毕德胜含笑喝了口茶,心中腹议,自己的师爷那是高档货,你的顶多就是地摊货,没有可比性。
“你。。。。。。你”匡冲答不上来,指着毕德胜说不出话,毕德胜不理他,而是转向黄创夏:“黄别驾,现在你看本官如此判到底有没有错”。
“呵呵,毕大人果然足智,真不愧是皇上钦点的县令”黄创夏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不会把自己绕进去,打了个机锋,就此揭过。
这时后堂传来一声钟鸣,众人纷纷起身,这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