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毕德胜每日处理县内杂事,另一边则是苦苦思索,白莲教犹如一个幽灵般缠绕在他心头,这日,秘旨寄到,上次处理了徐闻大小污吏以后,由张思道润色,上了一道秘奏,将徐闻事情做了汇报,当然,一些事情毕德胜没有提及。
小心的打开秘匣,取出秘旨,上面只有三个朱批红字“知道了”,不得已,毕德胜只能招来张思道,张思道看过,想了想,这才说道:“皇上不贬不扬,这本身就带着肯定,上次泉州兵备道之事也只字未提,想来皇上这是真正把东翁收入门下之意,只有自己人,才不会过多的计较这些,东翁倒是可喜可贺”。
知道没有恶意,毕德胜就把密旨放到一边,和张思道参详起其他事情,徐闻县官面上已经不在产盐,可私底下却是产盐大县,虽然原先的蛀虫已被清理一空,可盐务却还在整顿之中,盐课大使也没有任命,现在新城建立在即,这事情必须加快进行。
“这几日我汇同户房整理账册,典籍和过往资料,基本情况已经掌握一些,可是下面盐户有些不稳,单是这几日,就少收了三成的盐,情况有些不妙”。张思道抚须说道。
“现在的盐是怎么个收法?为何盐户这么抵触”。毕德胜虽然知道一些,可毕竟还不是很清楚。
“海边盐户维持旧法,由盐课大使派人征收,给予定价,全额收付,盐户不得私自出售,私售盐者是死罪,盐户犹如佃农,可是一担食盐才给付白银三钱,转手一卖最少五两,其中差价大小官吏私吞,而盐户苦不堪言”。张思道说着,也是摇头不已,可没法子,他已经认定这是将来的财路,怎么也必须维持住。
“市面上食盐多少一担?”。
“运到内陆,最少值银子十五两,听说太平军中有人收购,三十两一担”这就是盐商为什么是最赚钱的行当之一的原因。
毕德胜点头,心里渐渐有了计较,开口试着说道:
“我打算改变盐法,分为五步,第一,将盐田地契交由盐户,让他们成为真正的盐田拥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