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明代时迁移到徐闻县,祖上原本是百户所的书记,历时几代人,最终成为前山镇首富,坐拥一座五进的院子,屋子修建的也不花团锦簇,可看上去倒有些厚重大气,谷仓就在第一进的一个单独小院,里面放着各种农具,推车,院南矗立着三座锥头谷仓,身圆,头尖,顶上覆以稻草桔梗,四壁用黄土夯筑,底部开一个小门,门上裹已纱布,为的就是防止水气。
一行人进了院子,毕德胜先是看了看其他两座有存粮的谷仓,门上紧紧的扣着门闩,看得出,周家这两仓粮食至少也有两千石,家境确实殷实。
周树理指着一座仓门虚掩的谷仓说道:“大人,陈三五就是死在那里的”。
毕德胜也不说话,来到谷仓前,先是左右看了看,这座谷仓确实陈旧,斑驳的四壁就能看出端倪,不过包裹在仓门上的棉布倒是有些新,华林打开仓门,先探头看了看,见没有危险,他才朝毕德胜点点头。
跨步进入谷仓,脚踩到地面上,软软的,待人拿了火把,他才看清,谷仓的地上,堆积着不少陈年的稻草,临门处的稻草十分凌乱。
“明府,当时陈三五就是死在门口”。周树理插话道。
毕德胜点点头,看向里面,只见仓中一角还有不少已经腐化的陈年稻谷,碎糠,碎糠边还放着一个背篓。而另一角,已经整理出一小块干净地方。
看着看着,火把的火苗渐渐变小,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把火掐灭一般,跟着进来的人都觉得毛毛的,毕德胜看到这个景象,脑子嗡的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无关人等出去”毕德胜吩咐一声,衙役们就将人撵了出去,仓中只剩下毕德胜,华林和霍云志。
“霍师爷,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东翁,我看这现场并无血迹,也无打斗痕迹,难道这陈三五真是得了急症死的,可这又不对,陈三五身上明明有伤,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开棺验尸”。
“呵呵,不用,我已经找到凶手了”毕德胜脸上带着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