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已经有了对策,再说张元乃是郑亲王门人,而我是桂良的弟子,眼下两方泾渭分明,根本没有和旋的余地,就算儿子服了软,在桂良那里也讨不到好”。
毕振海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儿子,见他眼中已有决断,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官场黑暗,尔虞我诈,就由着你吧,不过还是要谨记,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今日你也累了,下去吧,早些休息”。
毕德胜行了一礼,出了书房,往母亲那里走去,毕德胜走远,管家毕元进了书房,书房中,毕振海看着春秋,毕元帮他续上茶水,正要离开,身后的毕振海却冒出一句:“毕元,你说埼玉还是我儿子吗?”。
毕元一愣,有些回答不上了,毕振海眼见,笑了笑:“是我瞎想了,儿子终归是会长大的”。
母子相见,又是一番感触,看着母亲鬓间的华发,那碎碎叨叨的语态,那事无巨细的盘问,毕德胜没有一点嫌啰嗦,反而心情慢慢平静下来,知道敲了二更鼓,母亲才止住话头,让丫鬟打着灯笼送毕德胜回去,临走时还拿出毕德胜离家这几月他亲自己做的几身内衣。
第二日,小厮高升伺候毕德胜穿衣,或许是回到了家,一脸的喜色,唧唧喳喳的说着离家这几月家中发生的事情,毕德胜听着,不发一言,他在想,折子和书信昨夜就发了出去,成功与否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穿戴齐整,就到父母院中拜见,一起吃早饭,在母亲的要求下,少不了又多吃了二碗,吃完饭,逃也似的离开,到客院中找张思道谈话。
“东翁来了,学生正要去找东翁?”一进院门,张思道就开口说道。
“何事这么急?”毕德胜一屁股坐在院中石凳上疑惑的问道。
“咱们召集的乡勇被兵备道圈了起来,从昨日到今天,已经水米未进”张思道说出这么一句,毕德胜气的转身就要找兵备道张元理论。
张思道有一把拉住他:“东翁,此乃张元助我”。
“何解?”毕德胜耐下心,张思道的本事他不敢小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