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得罪他,怎么就闹成这个样子。
“自古文人相轻,这位李鸿章李大人倒是有些名气,其父是道光十八年进士,其兄是道光二十四年进士,而他是道光二十七年进士,真真的一门三进士,同时他还有几位好老师,在京城倒是没有几人敢招惹他,想来落下了这个毛病”。
毕德胜心中腹议,不就是个官二代,拽个毛,自己是翰林,他也是翰林,离他当东方戈麦斯的时间还长着呢,自己未尝没有机会压在他的头上,就他签的那些卖国条约,想想都臊得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比犯人”说完这话,毕德胜头也不回的钻进自己的舱室,张思道苦笑一声,自己这位东翁有时候真是胆大,把想告诉毕德胜李鸿章几位老师名字的话咽进肚子,叫船老大开船。
船行两日出了直隶地界到达山东,一路上除了补给淡水吃食就没靠岸,山东地界比起直隶更显萧条,时日已经入春,可河岸两边依旧一派萧瑟,满陌田野长满杂草,河岸边的时不时遇上一两个农民,无不是满脸饥色,衣裳破旧。
毕德胜看得心烦,身边的张思道也是沉默不语,过了好久才发出一声叹息:“从去年入秋到现在都没下过一场雨,想来农人都不敢下种了,已经那点种子发不出芽,还不如吃进肚子,换的几顿温饱”。
“吃了种子,那今年不就没了收成?”毕德胜抹了把被河风吹痛的脸颊,闷声问道。
“哎,人都要饿死了,哪还顾得了那么多,今日方知今日事,明日之事空烦恼,数得碗中几粒粟,遥指河边青青草”。张思道说着说着,竟然吟出了一句诗词。
“当地官府不管吗?”毕德胜听出了诗中意思,耐不住他是个现代人,不免又问。
“呵呵,山东地界的官府,是整个大清有名的贪得无厌,山东土地贫瘠,和甘肃,贵州并称三苦之地,自给自足都成问题,可越是这等地方,官员越是贪婪,其他地方的官员来钱的路子多,无非是刮刮地皮,可这些地方的官员却是敲骨吸髓,这也成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