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响的梆子声意味着“文武官吏军民人等齐闪开”,是告诉对面来船,这是二品以上官船,要是到了徐闻县缴了护照,他自己就只能敲七声,代表“军民人等齐闪开”这就是县一级的规格。
睡不着,夜里寂静,除了梆子响,还有高升絮絮簌簌的翻床声也都听得见,毕德胜脑子一片清明,稀里糊涂的到了清朝,稀里糊涂的成了县令,这一切仿佛都在梦中,这段时间他都会时不时的掐自己一下,活的很不真实。
得了张思道点拨,毕德胜那安稳的心活了过来,上辈子他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可到了这个时代,他真不想就这么混过去,也许真如张思道所说,自己真的有那么一点青史留名的机会,想着想着,毕德胜美美的睡了过去。
隔日,天空放亮,许是昨夜吹了冷风,全身酸乏得很,太阳穴也一鼓一鼓的疼痛,伺候毕德胜梳辫子的高升见了,赶紧吩咐船老大让船上的厨子熬了碗姜汤,梳好辫子,姜汤熬了上来,毕德胜自嘲的笑笑,这具小身板真是不经折腾,喝了下去,又小睡了一会。
日上三竿,毕德胜舒服了些,让高升把几位师爷找了进来,借着这船上的清闲好好了解了解,虽说是雇主关系,可有了感情,干起事情来也事半功倍。
几人进了舱室行了礼,毕德胜笑着说道:“我这具身体真是不经事,等到了地方得好好将养一番,到时候可得靠几位了”。
师爷们忙称不敢,毕德胜正要继续说话,船身却抖了抖,随后前头传来一阵喝骂声:“作死啊,这等河湾里停船,撞死你事小,惊了我们船上的贵人你们担待不起”。
毕德胜听得清楚,这是船老大的声音,起身出了舱室,看到自己这条船正在一道河湾里和一只小上几号的船只并排,这道河湾很急,眼前这船明显是弯道停车,还好船老大的手脚快,用梢竿顶住,这会儿没有起风,不然保准撞上。
船老大许是气的不轻,并排这船并无人出声,可他还在喋喋不休的咒骂着,张思道也跟了出来“这也是艘官船”,毕德胜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