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止,要是让我知道传了出去,休怪本少爷我不讲旧情”毕德胜冒出冷飕飕的一句话,高升和毕铁应下。
结了账,出了小客栈走回悦来客栈,张思道几人已经在前厅喝茶,见了毕德胜也不多问,他们都以为毕德胜点了县令,正是春风得意马蹄急的时候,夜不归宿,逛一逛八大胡同也正常。
大家见了礼,毕德胜取出四个盒子,递到张思道面前:“宁文先生上上眼,这东西上不上档次”。
张思道打开其中一个,入眼的是一片龟甲,看似年代久远,可这东西并不出奇,疑惑起来。
“东翁,这是何物,价值几何?”。
“一片纹银三千两”毕德胜喝了口小二刚倒上的八宝茶,淡淡说道。
张思道一口气提不上来,在他看来,毕德胜这是买了包子,被人糊弄了。
“哪里买的?”张思道顾忌着毕德胜的面子,不好多说什么,只问一问出处。
“九宝斋”毕德胜揉了揉额头,连续两天没睡好,真的有些乏了。
看到张思道脸色不佳,他也知道张思道以为自己当了凯子,笑着说道:“宁文先生一定以为我上了当”。
张思道真不好接这个话,古玩这东西本就是个人喜好,九宝斋在京城独一份,要说卖贵点他相信,可要说宰人倒是从没听过,于是招呼了礼房师爷高景成过来研究,当官必须懂得古玩鉴赏,这不是雅趣,而是现实需要。
南方各大省州县官在办理“交代”,即前后任交接的时候,全凭首县对钱粮仓库进行核算,有的州县官在任时有亏欠,卸任时只好将平常收藏的“重物”交来充抵,要是后任不认识古物,那怎么交接呢,还有任内打官司查没的东西,这是一个最好做手脚的地方,要是不懂得这些,空有宝山而不得入,所以礼房师爷就必须弥补东翁的这些不足。
这两天毕德胜已经渐渐融合进这个时代,再加上张思道和几位师爷的叙说,他也有了了解,见礼房师爷高景成开了过来,招手让高升取来拓纸毛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