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收,此乃法天隆运至诚先觉体元立极敷文奋武钦明孝慈神圣纯皇帝定下的规矩。。。。。”祁俊藻喋喋不休说出一串,桂良脸上出现一抹瘟色,可他肚子里没墨水,哪有这些汉大臣记得这么清楚,想了半天他才想起旁边这位老大人说的是谁,不就是高宗乾隆爷吗。
“这些汉大臣,就是喜欢耍耍嘴皮子”心中悱恻一句,桂良朝旁边侍立的礼部笔帖式挥挥手。
“叮叮”笔帖式走到旁边,敲击立在大殿一脚的一排玉罄,敲击完毕,笔帖式返回殿中“收”声音浑厚,显然是练家子,两行小黄门从外鱼贯而入,殿内的贡士们一阵慌乱。
可这是殿试,由不得乱来,没做完的面露悔色,做完的又看了一遍,面容苍白的年轻人就像是使出吃奶的力气,落下最后一笔,这一笔落下,整个人向前倒去。
要是扑倒在案桌上打翻了砚台污浊了试卷,虽说殿试不会落榜,只排名次,可最后一名必定是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年轻人摇摇晃晃止住身形,前倾的身体止住了,可又朝后倒去,这一次,年轻人再也稳不住“扑通”一声跌倒在“金砖”铺砌的地面上。
坐在紫檀螺帽官椅上的两位老大人站起身,桂良吓了一跳,朝旁边的小黄门踢了一脚“作死啊,还不叫太医”。
嘴上说着,心里却担心起来,如今四海不靖,东北有沙俄挑衅,蒙古也有佃民(暴)乱,广西又有洪杨之乱,今上登基一年,开了恩科,殿试之中要是死了人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祁俊藻紧走两步,来到倒地的贡生面前,贡生口吐白沫,已经人事不省,书桌上,一篇策论写的十分工整,光是那笔馆阁体就让他心中叫了一声好。
可是现在。。。。。。祁俊藻心底叹了口气,今夜阅卷,明日交到皇帝面前圈点,这位贡生现在这个模样,就算没事也不能觐见,宫禁森严,就是当朝一品也不能带病气入宫,不能觐见,就意味着错过三甲,并且也不能参加朝考,十年寒窗,可惜了。
祁俊藻确实可惜,朝考乃是为二甲三甲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