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向龙锦云露出灿烂的笑容,“姐姐,谢谢你。”
“你叫什么?”龙锦云在轰鸣的发动机声中,对着少年的耳朵大声问。
“阿竹。”少年也大声回答。
“张水竹,是你吗?”秦东海立刻扭头向他大声问。
少年扬起头看着他,“是我。你怎么知道?”
“阿竹,你是怎么认出我们的?”这是秦东海最关心的一件事。
阿竹眨着眼睛看着他,“我没有认出你们。我不认识你们。”
秦东海摇了一下头,“阿竹,我问的是,你是怎么看出我们是什么人的?”
阿竹抬起头,仍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龙锦云对着他的耳朵喊:“阿竹,昨天下午,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们看?”
阿竹终于明白了,说:“姐姐,是这样。你们中午的时候,曾经……曾经从街道的对面走过来。那时,我其实没有在意。经常有人从街道对面走过去。后来,到天快黑的时候,我看见你们又从街道的这一边走过来。我真的没有看出你们是谁,我只是记得你们。你们……是从同一个方向走过来的,我……我当时就很奇怪。所以,我就觉得,你们可能……可能……”
“可能是什么?”龙锦云大声问。
“姐姐,是这样的,我吧,一直就在猜想,他们为什么把我从牢里带出来,让我蹲在那个墙根?我猜,他们就是为了让我认人。我猜这是他们的目的。我看见你们,感到你们可能是……反正,我感觉你们很特别。但是,我不敢动,只是看着你们。我只觉得你们可能是他们要找的人,但是,我也拿不准。当时就是这样。”
秦东海把着方向盘,不住地摇着头,“妈的!我们还是疏忽了。”
天黑的时候,卡车早已远离金兰湾。秦东海在一个小集镇里停下来。他从街边的小饭馆里买来米饭、油炸糍粑,还有梅干菜炖腌肉,都用棕叶包着。另外还有一瓦罐米汤。他们坐在卡车旁边的阴影里,一边看着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