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了。这种状况让她非常焦虑和不安。
这时,老人的脊背已经离开了竹椅,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他回头向里屋也可能是向附近喊了一声。几秒钟之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屋后跑过来。他赤着脚,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他用一种警惕的又掺杂着惊讶的目光打量左少卿。
老人向这个少年喊了几句话。那少年应了一声,转身向小路上跑去了。
这个情况让左少卿有些克制不住的恐惧。这个少年明显是跑去叫人的。但他去叫什么人,她就不知道了。她观察老人的脸色,并没有什么惊恐或者警惕的神色。她判断,那个少年似乎不是去报警。
老人指着房门向她说着什么。她猜想,这是叫她进屋。她向周围看了看,这么站在门外很容易被人看见。她小心地踏进了那扇已经歪斜的木门。
老人仍坐在门前,仍用他苍老的目光向远处瞭望。
左少卿向房子里打量一下,屋里除了有几件农具外,几乎没有什么家具。看得出来,他们非常贫困。她在门口的竹椅上坐下来,透过那扇有些歪斜的房门,注视着门外的老人,也观察那条唯一的小路。如果有什么人来,会首先出现在那条小路上。她在心里做着最坏的打算。
大约半个小时后,那少年领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顺着曲折的田埂跑过来。
中年人扛着一把铁铲,衣服敞着,裤腿卷到膝盖上,赤着的脚上沾满了泥巴。他走到门前,一边看着坐在门里的左少卿,一边和老人说了几句话。老人也向他说了几句话,又向屋里指了指。
肤色黝黑的中年人跨进门来,用一种惊异和警惕的目光看着左少卿。
这个时候,左少卿也静静地站起来,谨慎地注视这个中年男人。她的右手不经意地隐在身后,靠近插在后腰上的枪。她不住地对中年人说:“金兰湾,梅医生。”然后又不断地指着自己。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两个词和这个动作,能表达出什么意思来。她实在是没有别的选择了。
她只能判断,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