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或者出租汽车就很困难了。她几乎是步行,或者说是连走带跑地回到基地。
凉爽的夜风吹拂着她,但吹不去她额头上焦灼的汗水。她感觉自己的后背一定被汗水湿透了,这让她疲乏而不安。她不知道今天晚上还会遇到什么情况。她相信,如果有情况,一定是极其危险。
快接近基地大门时,她稍稍放慢了脚步。她从口袋里掏出她的证件,向门口的士兵晃了一下。那个士兵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向她挥挥手,让她进去。
士兵多看的这一眼,让左少卿不安的心更加揪了起来。她脑中的“超感官知觉”如同旋涡似的飞转着,让她隐约感觉到某种危险正在向她靠近。或者,她此时正在一步一步地踏入陷阱。
但是,现在她没有任何办法。她必须回到宿舍里,拿到那个藏着胶卷的香皂。眼前即使真的是陷阱,她也要跳下去!
确如左少卿感觉到的那样,基地大门口的那个士兵一直注视着她背影,然后回到岗亭里拿起电话。他说:“报告长官,那个女人回来了,正在往基地里面走。”他随后出了岗亭,关上大门,并且上了锁。又有一些士兵走出来,持枪守候在大门口。
在一个墙角后面,左少卿疑虑重重地停下来,小心地观察周围的动静。从大门到这里,是很长的一段路。但基地里却很安静,静得让她浑身的汗毛一根一根地竖了起来。她的枪在挎包里,现在已经没有了。她弯腰从脚髁上拔出她的瓦尔特手枪。
这支枪拿在手里,实在是太小了。它的射程不够远,她只能等可能出现的敌人距离很近的时候才能开枪。她提着这支小手枪继续向前走。
她绕过一排平房。前面一排平房的中间就是她的宿舍。
周围寂静无声。有的时候,寂静本身就是一种令人恐惧的危险。现在,大多数房间都已经熄了灯,黑暗的窗户如鬼魅的眼睛似的盯着她。她警告自己千万小心。
左少卿无声地走过平房前的甬道,前面不远就是她的宿舍。她的耳朵惊恐地搜寻着周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