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公瑾转向左少卿和赵明贵，凝视着他们。他说：“左少和明贵，你们负责调查这个魏淑云。先找到她的住处，最好把她的来龙去脉都调查清楚，也许我们会有更大的发现。各位回去做准备吧。”
程云发和右少卿起身先走了。左少卿心里有事，随后也走了。
赵明贵却没有走。他翻动着手里厚厚的一摞手抄的文件，抬头看着叶公瑾。
叶公瑾注意到了，“明贵，你有什么想法吗？”
赵明贵走到桌边，小声说：“处长，我不是有想法，而是有发现。我一直在看这些文件。我发现，这些文件其实可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军队的调动情况、战场形势研判、国防部军事会议纪要、国防部向委员长提出的建议，等等。这些内容有一点杂。刚才开会前，我给国防部办公厅公文处的人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一下情况，我发现这些文件印发的范围比较大，各部门的长官都有。因此，这些文件从谁手里出来，不好说。但是，最重要的是另外一部分。”
赵明贵把一些文字材料摊开在叶公瑾面前，一一指点给他看。
他说：“处长，你看这些表格，内容非常详细。再看这几份文件，还有这些文件。”
叶公瑾已经看出来了，这一部分文件，都是有关军火运输、弹药储存以及铁路调度计划等方面的情报。他不由瞪大了眼睛，盯着赵明贵，从牙缝里说：“于志道？”
“对，正是于志道！这些情报只有于志道能接触到！”赵明贵弯下腰，凑到叶公瑾的耳边，继续说：“现在来看，左少一直在给我们打马虎眼。她说她从于志道身上，没有察觉任何‘槐树’的影子。她反而指认郭重木是‘槐树’。处长，你看她是不是有这个意思？”
叶公瑾心里则是另外一种想法。左少卿说过，美国人也在找“槐树”，美国人找“槐树”的目的她不肯说，但她肯定也在找。如果她想保护于志道，就应该是这种表现。叶公瑾判断，左少卿应该是为美国人打马虎眼。但是，他妈的美国人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