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瑾和赵明贵这两个人，其实是心照不宣。他们心里算计的，都是同一件事：能不能用左少卿姐妹的生命换取侯连海的命，这么做，是否值得？
有时，他们会坐下来等待，并且互相注视。叶公瑾向赵明贵要了一支烟。两个人点上烟，用力地吸着，仍在心里盘算着。
叶公瑾心中焦虑。除掉侯连海是他的最大利益，几乎可以肯定，这么做会取得毛局长最大程度的谅解。这个事比什么事都重要！
但是，另外一个情况他也要考虑。几乎可以肯定，左少卿死了，二组基本上就完蛋了。他会因此损失一支队伍。
同样道理，现在程云发让他怀疑。“野公鸡”这个名字只有他知道。程云发一定会判断出，“伊公子”就是“野公鸡”。因此，这个程云发是绝不会信任的人。那么，右少卿死了，一组同样也完蛋了。这两个组的弟兄都会人心涣散。他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把这两支队伍恢复过来。
在国军的传统里，队伍就是实力，就是前途呀！这是叶公瑾不能不考虑的事。
他为此心中犹豫不定。这两个组的人会闹出什么事来，也是他拿不准的。他不能因为这件事被人打黑枪。
赵明贵聪明绝顶。他吸着烟，却已经猜出叶公瑾的心思。不过，他考虑这件事的原因更简单一些。现在何俊杰已经死了。程云发又是一只蹦不起来的蚂蚱。叶公瑾不会相信他。如果左右两个少卿死了，他在二处的地位就会全面上升。
但是，叶公瑾不敢把下令起爆这个话说出来，他也同样不敢说出。天知道底下的弟兄，特别是二组的弟兄会不会在背后打他的黑枪。因为秦淮四街的行动失败，一个小小的陈三虎，就已经指着他的后背说过狠话了。
他们心里还有一个更大的难题。楼下的房间里，是二组的鲁城和柳秋月带着人守卫。他们是否会执行命令，按下起爆开关。说实话，叶公瑾和赵明贵都没有把握。
时间在流失。这两个人都心中焦虑。
到底是赵明贵的更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