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戏班,热闹一下。”
“行,你筹备吧,筹备好了,告诉我一声。自远,我该走了。”
“好,我送送你。”
“最后一句,‘槐树’的事,尽快进行。有情况就告诉我。”
“好。等我的消息。”
左少卿终于离开敬业银行。她坐在回去的黄包车上,刚才的一片柔情,此时又逐渐恢复为硬汉子似的心性。她感觉,只有在杜自远面前,她才会像个小姑娘似的掉眼泪,耍性子,一句也不让地顶嘴。她觉得,她也像她妹妹一样,只要身后有一个可亲可靠的人,就会变成一个小姑娘。
她现在,又恢复为一个机警干练,目光凌厉的女军官。
赵明贵没有食言。这天晚上,他在秦淮酒家里请左少卿喝酒。
他挑了一间小包间。小包间里灯光昏暗,只有头顶上的吊灯照亮了桌面。左少卿和赵明贵其实都坐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两个人的脸上,因此也是半明半暗的。
赵明贵先和左少卿喝了一杯,然后叹息地说:“左少,老何可惜了,就这样走了,实在太人不安呀。处长说,是为了三年前的一桩旧案。”
左少卿并不关心这件事。她说:“老赵,你和我,是不是算没事了?”
赵明贵点点头,“应该算是吧。要是再杀一个人,恐怕对军心不利吧。”
左少卿笑了一下,又和他碰了一杯,说:“老赵,再干一杯,为咱们躲过一劫。”
赵明贵喝了酒,小声说:“可是,以后怎么办呀!总是这样下去,恐怕不好。”
左少卿盯着他,看出他的话都是深思过的,就说:“你有什么想法?”
赵明贵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左少卿,“左少,我感觉,要改变目前的状况,恐怕非得做出点什么成绩来才行。”
“你说,要做出什么成绩?”
“左少,要找到‘槐树’才行,你说呢?”
左少卿明白,他在摸底,就说:“你这么说,应该是有了什么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