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再三，也把心里的勇气鼓了又鼓，终于悄悄走到那个包间的门口，偷听里面的谈话。
这个时候，程云发正坐在包间里，心中惴惴不安，不知今晚是个什么情况。
当他看见督查室杨主任进来，就慌忙站起来，小心地看着他。
这个杨主任瘦瘦的，皮肤黑黑的，平时给人就是一种不苟言笑的样子。但进了包间，却露出难得的笑容。他伸手示意程云发坐下。他用湿毛巾擦擦手，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口，然后眯起眼睛看着程云发。
程云发小心地说：“杨主任，您指教。”
杨主任慢慢地说：“程组长，你投来的检举资料，我已呈报给毛局长了。毛局长看过后，确实很生气。但是，”他说到这里摇摇头，“还是很不够呀。”
程云发立刻急了起来。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竟然没有用？很不够？这岂不是白白担了那么大的风险吗？他急切地说：“杨主任，一定不止这些。我有一些感觉，叶公瑾还有很多问题，买卖黄金外汇什么的，确实小了一点。但是，就我所知，叶公瑾在军火案里是有一手的，是收了好处的！”
“军火案？这个事你跟我说一说。”杨主任似乎来了兴趣。
“杨主任，是这样。年初的时候，我们处里那个左少卿查军火案，我听说，是查得很深的。可是，叶公瑾好像不愿意往下查，总是拖着，不肯往前推动，汇报也不听。后来，那个左少卿也就不往下查了，除了抓了联勤总司令部的一个小军官，什么收获也没有。”
杨主任默默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说：“程组长，你说的是年初的军火案吧？最近的军火案你知道不知道，有没有他？你知道吗？”
程云发立刻愣住了。他确确实实隐约听到一点消息，说有人与中共方面做了一笔军火生意，数量十分巨大。但叶公瑾是否涉入其中，他就不敢说了。
程云发想了想，一咬牙说：“杨主任，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一定调查这件事，查出结果来，再向您汇报。”
杨主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