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很安静。桌边的军官都面无表情地看着程云发。
程云发看着周围，继续说着，“你们不会想到，他们竟然在房间外面安排了武装警卫。这就说明，共党的这个会议，非常重要。我认为，那个张伯为是在楼下负责望风的，他看见我们的人进了饭店，这才向楼上跑。他是去通风报信！”
左少卿冷冷地盯着他。她实在忍不住了，语带讥讽地问：“老程，你说的中共高层，人呢？人在哪儿？”
程云发有些恼怒地瞪着她。三楼的所有房客都受到了审查，但都没有发现问题。现在已经全部释放。程云发说不出话来。他还感觉到会议室里的气氛有点不对。
叶公瑾知道，那个所谓的武装警卫，其实是黄枫林的人。但他不能说出来。坐在会议桌另一边的赵明贵也猜测，那个死亡的警卫，更有可能与黄枫林有关，和浙江站有关。他是不敢说出来。他已经看出叶公瑾正在克制自己的怒气。
右少卿坐不住了。此事和她有直接的关系，她不想让人以为她做事鲁莽。她瞪着左少卿说：“我们不可能把那么多人扣住不放！如果给我们时间，我们一定会从那些人中找出可疑分子！”
“那么，你为什么要打死张伯为？还有你说的那个警卫？你们真有个好枪法，一枪一个，当场毙命，什么都没有留下！”左少卿冷嗖嗖地说。她已经竭力克制心里的怒气了，但还是克制不住。
“我认为张伯为可疑！”右少卿高声叫起来。
“可疑你就逮捕他！为什么开枪？”左少卿凶狠地瞪着她的这个妹妹。
“他跑什么，他为什么要跑！”右少卿则强词夺理。
“你还不许别人跑吗？我听说你们一上楼，手里就都举着枪，见着谁都大呼小叫的，别说一个张伯为，谁见着你们都得跑！”
“你是在护着他！”
“我犯不着护着他！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他不过是个商人。”
“你干吗这么生气！张伯为死了，是不是戳到你的心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