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的寂静。她希望晚上的行动,不会惊醒这个病房里的病人。
柳秋月转身离开病房。不一会儿,她悄悄地搬来两张椅子,放在病房的门边。左少卿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来。她一侧头,就可以透过门缝看见走廊里的窗口。程云发只好坐在她的身边。他要往外看,需要站起来,透过门缝往外看。
柳秋月坐在病床前的一张方凳上,有些不安地看着他们。
左少卿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他们只能等待。
程云发轻轻碰了碰左少卿,在黑暗中,脸上露出笑容。他压低了声音说:“喂,左少,我现在明白了。”
左少卿在黑暗中看他一眼,心里有些奇怪,“明白什么?”
“你很聪明,”程云发继续低声说,“你不让把三〇八号的病人送进手术室,是怕他们掉换,是不是?两个人都包着脑袋,谁知道谁是谁呀。聪明,你真聪明。”
左少卿在黑暗中盯他一眼,真想给他一声冷笑。过了六个小时才明白过来,你怎么当的这个组长。她只是说:“你明白就好。别说话了,别把病人惊醒。”
程云发在黑暗中笑了一声,“对对,你说的对。”他不再说话了,静静地坐着,偶尔欠一下身,透过门缝向外面看一眼。
整个博爱医院,从上到下,从内到外,都陷入到一片寂静之中。所有在这寂静等待的人,都在隐约之中,察觉到了危险。
大约凌晨二点半时,医院里终于有了动静。
在医生办公室里,两个医生静静地坐在桌边。他们也在等待着,但心里,还怀着深深的不安。
下午给伤员做手术的时候,他们按照外面同志的要求,要把三〇八号的病人推进手术室。两个医生其实都不赞成这样做,认为这样做太明显,特务们一定会阻拦。但女护工悄悄告诉他们,这是外面上级的要求,必须这么做。
特务们果然拦住三〇八号病房的病人,要等前面的伤员出来,才让这一个进去。那个为首的女特务十分机警。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