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天夜里十一点时,左少卿先后得到三条消息。
第一条消息,是柳秋月带给她的。
柳秋月进门时很谨慎,先关好门,又拖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身边。她的声音很低,“少主,有关伤员的情报,是从情报处里传出来的。”
柳秋月这句话,实际上是她手下的四个少尉女情报员分析推论出来的。
其一,内部监视的人报告,两天前,情报处中共科科长,曾去情报处处长家赴宴,是家宴。但参加的只有中共科科长和情报处处长两人。夜里,中共科科长出来时已经喝得大醉,是处长派自己的车送他回家的。看上去两人都很兴奋。
其二,机要室最近启用了一套最高级别的密码本。机要室曾就这个密码本与中共科科长交换过意见。内部监视的人听到一句话,“这是新码,立刻送主任。”
柳秋月就是从机要室里出来的。机要室主任是保密局唯一的女少将,姓姜,为人十分泼辣。柳秋月就是被这位姜少将赶出机要室的,她永远记着这一点。
柳秋月向左少卿解释,“新码,有两个意思,一是新启用的,二是最高级别的密码。少主,关键是后面这一句:立刻送主任。我觉得,这句话有三层含义,一是电文紧急,所以必须立刻送主任。二是这个电文必须由主任亲自译电。那么第三,就是说,这套密码是由机要室主任亲自掌握的。”
左少卿眼睛盯在柳秋月的脸上,脑子里也在飞快地旋转着,快速筛选她所掌握的各种情报。她低声问:“水葫芦?”
柳秋月一点头,“对,有这个可能。”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左少卿十分疑惑。
“我一直在找线索,但一直没有找到。情报处对这个人保护得非常严密。”
左少卿隐隐感觉到,这个“水葫芦”将是她的一大威胁。如果将来她能缓一口气,她应该查一查这个人。
左少卿得到的第二条消息,是鲁城送来的。
鲁城喘着粗气,“砰”的一声闯进门来,把左少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