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背诵和默念,已快将她的神经绷断。她的土匪性格终于发作,她大喊大叫,把那些照片撕成两片,四处乱扔。
眼镜军官也帮她撕,却突然举起半张照片叫她看,“这是谁,这是谁?快说!”
那张照片上是一个强壮的男人,身穿训练服,正在张嘴怒吼。
苏少卿垂下头,摇了摇,仿佛要把这些过去的记忆都甩掉。过了片刻,她才抬起头说:“石教官,怎么把您也给请来了。”
石河笑着说:“来看看你怎么样。现在好吗?”
苏少卿苦笑一下,“和您在这里见面,能好吗?”
她起身和石河握手,然后请他在桌边坐下。
石河说:“训练班一结束,到现在有半年了吧?”
苏少卿想了一下,“是,有半年多了。”
“真快。和训练班里的同学,还和谁有联系吗?”石河突然问。
苏少卿看着石河,笑了笑,说:“可能会让您失望。大多数都没有再联系。有几个来南京办事,找到我这里,也就是一起吃顿饭什么的。工作上的事不能说,生活琐事又没有意思。聊不下去,也就不再来了。”
“噢,你知道吗?”石河突然说:“小毛子要结婚了。”
苏少卿有些吃惊地看着他,认真地想了一下说:“石教官,弄错了吧。小毛子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我记得,快毕业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张罗这个事了。”
石河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她现在还在张罗这个事。”
苏少卿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那么,她原来的那个,吹了?北平警备司令部的那个少校?”
“是的,吹了。现在听说是另一个人。”
“噢,我想起来了。”苏少卿一拍脑袋,“去年一个同学来,说她认识了一个北平市政府的科长,是这个人吗?”
石河笑了,点着头说:“正是这个人。”
石河事后向叶公瑾解释,“小毛子是训练班里最不起眼的一个人,平时不声不响的,长得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