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此刻是好喝的。”
姜心月不解：“难道这还分时候？”
“自然。”苏云放下茶杯，缓缓道：“方才听到两位师妹的消息，秘境之争目前算是顺利，心情好，茶便好喝。”
“喝茶，品的是自己的心境。”
“师妹不懂。”姜心月虚心问道，“请师兄指点。”
“说简单点吧。”苏云手中敲了敲桌子，看向一旁，“你觉得他们会觉得茶好喝还是不好喝？”
啪！
一个案板拍下，茶楼内的说书人，正兴致高昂的诉说着这次‘青冥秘事’。
而茶楼里的人，一个个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
兴奋之余，还会大声喝彩，喝一口茶进去。
姜心月蹙着眉，沉吟片刻，最后摇头：“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才对。”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茶水本身味道并不重要，这些人，有的因为清闲喝茶，有的因为趣事喝茶，有的纯粹凑个热闹喝茶，喝茶的时候，茶水中早已融入了人生百态，不同的人，各有不一，你自然看不出来。”
姜心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师兄，这是一种道吗？”
苏云淡然一笑：“你要这么理解也行，不过，这更源于人性本身，人有七情六欲，这些事，不过是人之常理罢了，我将其称之为‘凡’。”
“凡？“姜心月脑袋微微一偏，“凡人的意思吗？”
“不仅仅是凡人，就是我辈修士也有凡，修炼是凡，悟道也是凡。”
“当然，你不需要去悟这个，我说这些是想让你在丹道一途上，勿要忘了根本，万物有凡，丹道自然也有，以凡的一面切入，去领悟丹道，会更加容易。”
姜心月蹙着眉，久久不语。
苏云则静静坐着，一边听茶楼内的说书人吹嘘，一边安静品茶。
许久之后，姜心月心神明晃一下，眨了眨眼睛，又恢复到平常那般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