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不用害怕,那个挨千刀的吴之广早已经死了!你不必再担心了,现在我们再也不用害怕了。”
“哦,谢谢。”吴俏燕没有再问下去,虽然从那人的语气里可以听得出那人对吴之广的恨意,但她还是宁愿相信这只是个别人的想法,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她的爹爹吴之广恨之入骨。
于是吴俏燕再次向前走去,这一次她来到了一个卖玉器的商铺里,轻声问道:“请问,吴之广他是不是一个好官?”
“好官?”那玉器老板听后不由得一笑,“姑娘,我想你一定不是本地的吧?告诉你哦,那吴之广可是我们舟山市出了名的无恶不作的狗官,他坏死了,还好老天爷有眼,让他去苏州办事的时候死了,听人说啊,杀他的人好像还是他的大舅子啊。”
旁边的那个伙计也插了一嘴道:“可不是嘛!他的那个大舅子蔡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不过他们俩狗咬狗,互相咬死了,也挺好的,这样我们百姓终于可以放心的过日子了。”
一直问下去,每一个人的回答虽然会有所出入,但口中所指的那个吴之广都是一个坏事做尽、丧尽天良、臭名昭著的狗官。
事实已经就这样子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可是当吴俏燕想起吴之广昔日对自己还有娘亲的细致关怀的时候,还是不肯去相信。
少卿也知道要让一个人去相信自己的爹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这过程谁也帮不了她,只有让吴俏燕自己去看清真相,去接受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真实才可以。
所以少卿什么都不做,只是在后面紧跟着她。
吴俏燕走进了一处绸缎坊,才刚进来,那绸缎坊的老板便笑脸迎上前去,“姑娘,您是要买绸缎吗?我们这绸缎坊什么样的绸缎都有,保证能让你喜欢。”
吴俏燕轻咬了一下嘴唇道:“老板,我能向你问一件事情吗?”
“可以,姑娘,尽管问,我在在这舟山市住了几十年了,只要是这里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