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摇头道：“在我看来，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善人。别看我只活了去取数十载，但我已经见过世间风雨。我在霓霞山下打劫了那么多为富不仁的商队，其中有常州吴家的极乐膏、有东曲罗家买的奴隶、有雁城齐家收购的毒草……你们知道这些东西的危害么？”
两女齐齐摇头，几百年前她们或许接触过这些，但一心求道的她们未必会详细了解。过了这么多年，即便有印象也不大可能太深刻。
方昊便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进行科普：“极乐膏是一种让人吸了能上瘾的毒物，常州吴家靠这种膏药，害的无数平民倾家荡产。东曲罗家掌控东曲大部分妓院，他们从昌平国各地搜罗年轻女子，然后以各种手段将其掳掠，经过培训后当成他们的赚钱机器。雁城齐家为了制作更厉害的毒药，经常用平民做实验。”
“这些家族，每个都罪恶滔天！他们的货物从霓霞山路过，我是绝不放过的！其中，毒草和极乐膏我都销毁了。而东曲罗家抓到的女奴，我也无能为力，只能将她们放走任其自生自灭。”
两女听了这些话，面色都有些悲悯。
修成英义愤填膺的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些家族真是太可恶了！不行，抽空我一定要去将他们全部移平！尤其是那个东曲罗家！”
方昊神色平静，对这话并不当真。他幽幽叹道：“那些家族这样做无非是为了利益，杀了他们这一批，用不了多久还会有另一批！而且下一批只会做的更加隐秘，更加难以发觉。”
宁雪怡沉思片刻，疑惑的问道：“莫公子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昊唏嘘的感叹道：“我只是想说，人都是自私的，善恶也是相对的。我无形中救了这么多人，可我并不感觉自己是大善人。我劫掠那些罪恶的大家族，一方面是想做点善事积点功德。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想得到些钱财呢？以己度人，就算有更善良的人，在这个混浊的世间，只怕也有自己的目的。纯粹的善人，只怕根本不存在。”
宁雪怡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