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峥颔了颔首道:“敢问沈老爷子哪里不明白?”
沈老爷子想了想,红顶商无非就是一个总商罢了,就好比商会的会长,对各大小商有管辖的权利,而且从权利结构上似乎还要大了些,因有朝廷册封的官职,这一点好理解,他不明白的是,小商人挂在红顶商的名义下,以红顶商的名义经营,是不是说红顶商做的买卖,下面的小纲商就跟着做,这样对小纲商的好处不言而喻了,苏州的小商小贩是不少,但实力却薄弱的很,许多不过是一家主仆经营一个小店铺,卖些零碎的小商铺罢了,想要做红顶商那等大买卖,莫不是望尘莫及,而按照杨峥这样的做法,小纲商就好比是红顶商的儿子,儿子跟着父亲,自是不会吃亏,他们可以接触平日里接触不到的人,做平日里根本想不到的买卖,赚取的银子自不是平日里的小打小闹能比,他相信这样的想法,只要不是傻子,没有那个小商人会不答应的,只是好处全落到了小商的手中,作为红顶商,固然有朝廷给的官位,身份地位,甚至可以说光宗耀祖,但商人就是商人,在商言商,依这样看,朝廷给的所谓的地位,身份,俸禄根本不足为道,苏州小商可不少,十家红顶商少说也能平摊到四五十家,四十家的税收全都落在了红顶商的肩膀上,纵然朝廷给出的商业税不算高,但突然多了二十三张口,也是一笔的大数目,他们固然能以大宗买卖赚取银子,可要应付这样的税收,不死也是半死不活的,所以他得问清楚?”
事实上不仅是他,场上自问有能力做红顶商的商家心头都有这个心思,商人做的买卖,买卖唯有利润才能维持,否则身份再好,地位再高,没了银子维持,一样是死路一条。
沈老爷子这一番思索,大着胆子问道:“大人这样安排,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老朽佩服,只是老朽有些不明白之处,想请教大人?”
杨峥对沈老爷子没本分的好感,那面上却没丝毫的表现,淡淡一笑道:“沈老爷子不必客气,有什么疑问,只管问来便是?”
沈老爷子颔了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