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精致的脸蛋上带着凄美,偏生那两行泪珠还未落下,晶莹剔透,当真美得冒泡,杨峥按住自己砰砰砰乱跳的心脏,不着痕迹的吸了一口冷气,笑着道:“这曲子太过伤感,本就不太适合女子唱,韶华易逝,红颜易老不过是人之常情,知道便好,若是天天感慨,难免影响了坠儿姑娘的心情,我看坠儿姑娘也不过双十的年纪,太早走入这样的气氛中,难免让人遗憾了,若是因本官这曲子,让苏州丧失了坠儿这样一位姑娘,那本官岂不是成了罪人了,所以这曲子偶一为之便可?切不可多唱?”
香坠儿感到他的真诚,点了点头,抱着古琴轻轻道了一个万福,柔声道:“多谢大人提点,坠儿记住了?”
杨峥恩了声道:“记住就好,记住就好啊?”说着便走下了戏台,当晚的宴会,随着杨峥走下戏台,彻底落下了帷幕,但香坠儿那首《葬花词》无疑成了当晚的最大的赢家,无论是百姓,还是富商大户都忘记不了今晚听过这样一曲伤感的曲子,不少百姓兀自回味,凭着超好的记忆力哼上几句,只可惜味道全部是那个味儿,立即引来了不少喝骂,唱曲的自是不服,于是你一句我一句的骂起来,好不热闹,直到后半夜,苏州最豪华,最热闹,场面最大的,质量最好的宴会算是彻底落下了帷幕。
叽叽喳喳了大半夜的百姓,惦记着明日的农活,拉着老婆孩子匆匆回去了,富商大户这两日忙前忙后,也累得够呛,也没什么心思在继续晃荡,文人墨客则感慨于杨峥的《葬花词》,倒是留下不少,他们便留在了这湖畔,花了些银子,租了一条乌篷船,又要了些酒菜,请了几个今晚的花魁姑娘,将平日里的藏在心头的曲子也让他们吟上一吟,唱上一唱,这些姑娘个个学了一手吹弹拉唱的本事,将文人墨客的曲子稍加润色,便拉开了琴弦唱了起来,虽说大多数是平庸之作,但也不乏其中一个两曲入得耳的,立即引来了旁人叫好的,声音竟也不小。
于是,在这样一个曲终人散的夜晚,却难得笙歌四起,笑语绵绵,宛如人间天堂。
在金鸡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