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笑眯眯的看着手中《苏州文报》,好一会儿才将头抬了起来道:“太损了,你知道么,就在刚才愤怒的百姓已赶到了那十六家米店的门口了,扬言要火烧了人家的米店?这下皇甫松可要头疼了?“
对面的杨大人一本正经的看着奏折,停了这话儿才扭过头来道:“也该给点教训他们尝一尝了?咱们做官的总不能被他们给威胁了不是,若是传扬了出去,我这堂堂二品巡抚的脸面往哪儿放?再说了,我这也是无奈之举,苏州都这个样子,生气大米商还利用行规阻止我们卖粮,其用心是什么不言而喻了,这帮人你对他们就不能手软,若不是我反应快,手段高明,明日吃亏就是我们了,你想想他们有组织,有规模,控制了苏州八成的粮食,他们真要用心来对付我们实在太容易了,比如遏制我们的米源,我们的米源来自阊门的小米商,靠着他们源源不断的卖出手中的粮食,咱们才能积少成多,持续了十八日日卖米十万斗,倘若他们一心想要从中做手脚,这些小米商固然觉得得罪我们日子不好过,可得罪了同行,日子同样不好过,在双重压力下,卖粮就成了铤而走险的事情,他们未必肯卖。
徐朗点了点头道:“苏州的米商组织太强大,这不能不让他们有所顾忌,你说的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
杨峥道:“我们的目的是打开米市,让更多的人参与买米,所以不管他们坚持多久,只要我们能长长久久,迟早他们有坚持不下去的一天,那时候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其中,粮食一多,米价自然而然的就会降下来了,我们要的苏州城才会出现,可你也知道米商有意让苏州米价混乱,他们好趁机哄抬米价,为此他们不惜囤粮半年,这是何等决心,何等耐性,而在我们出现之前,苏州没有任何一家米店买米,即便是买米也是百姓吃不起的价格,一旦让他们从容准备,吃亏的可就是我们了,那些小米商迫于压力,不得不投鼠忌器,而我们也将会少一个坚持更长久的机会,在这种局面下,我们不得不先出手,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两种,一来迫于百姓的压力,皇甫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