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峥看了一眼况钟,从刚才的表现看,他多少看得了端倪,他知道况钟伤心母亲是真,想回家丁忧也是千真万确,但不可否认是他对苏州百姓的牵挂,根本就舍不得在这个时候离开苏州,所以他也不会轻易的走的,但不走就要命令夺情所带来的后果,这个后果如何,前朝没有,本朝也没例子,他看不出,也猜不到,因此才不知如何下这个决定?“而杨峥这一番话,或多或少给他了一底气,自古忠孝两难全,选择忠还是孝,全看自己如何取舍了?
杨峥知道这个决定对于这个时代的人难度之大,不亚于任何一件事,所以把该的话儿都了后,并没有在多言,旁人得再多,也不及他心头做出的决定,因此他很知趣的低头喝茶,没再一句话。
书房重新恢复了宁静,偶尔传来门外仆人几声话语也迅速归入沉寂。
这样的情景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才听得况钟长叹了声,道:“大人还是给我夺情吧?“
此话一出,杨峥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已从况钟的这句话中,听出了对方的决心,而这份决心真是他想要的。
“这个不难?“杨峥信心满满的道。
况钟看了一眼杨峥,显得有些犹豫,道:“本朝无此例,只怕不容易,杨大人既有此意,还需谨慎些为好?”
杨峥嗯了声,道:“我这么,自有我这么的道理,其一,苏州沉婀难治天下皆知,所以对于朝廷治理下定决心治理苏州天下都侧目而视,这就决定了在苏州这件事上绝不可能是草草收场?“到这儿杨峥看了一眼况钟,见对方微微颔了颔首,继续道:”苏州府的人口和税粮超过当时的全国任何一个府,苏州府治理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国家的安定,苏州府税粮的征收情况也会直接影响朝廷的财政收入。早在宣德三年,圣上就曾就苏州府知府的人选关照吏部:“苏州府是大郡,公务繁剧,赶紧物色廉洁奉公、有才能者出任知府,贪污暴虐、残害百姓的人不能任用。”可见苏州府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皇帝选况大人为苏州知府,一方面明况大人的能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