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做此想?你当我恋栈这虚假的辉煌么,你错了沈家的辉煌,早就随着先祖流放云南,化作历史的尘埃,就算你我再怎么努力,也不能复制先祖的辉煌,所能做的不过是继承这份念想罢了,让沈家人在连番的打击中,能活出点底气来,这么多年,说我有恢复祖上的野心,有过,可那会儿不是少年轻狂不知事,后来渐渐也明了事理,方知这世间的事情,不是随你所想,便能满足你所想的样子,鞑子何尝不想恢复祖上大好的江山,与我大明打了多少年,人越打越少,底盘越打也丢得厉害,先祖的大好江山到是一点都没恢复,自己却被我大明打得一身伤,还有这张家人,陈家人先祖可都是称王称霸,作为顶天立地的好男儿,难道他们就不想恢复祖上的荣耀,继承先祖的鸿鹄之志,可这么多年了,你可曾看到他们恢复过,昔日的张家,陈家早已泯灭为寻常百姓,什么皇图霸业,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功名权势,命里该有的时候,终究会有,命里没有,再求也没用,这个道理,我在二十年前就明白,之所以如此忍辱负重,不惜一切的攀上魏国公这颗大树,并不是为了图祖上这个虚名!“说到这儿,轻叹了声,道:“命运接二连三的打击,早已把我们沈家折磨得不成样子,云南的那些年我们的日子有多么的艰难的,多么的困苦,这样的儿子,我们过过也就罢了,难道你还想咱们的儿子,孙子也过上这样的儿子么,不,我不想,世间再大的苦楚沈家人已吃了,足足几代人,这份苦楚我们吃够了,不能再吃下来了,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咱们儿孙不再吃这一份苦,咱们沈家就不得离开魏国公?“
妇人叹了声,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依着她的意思,本以为是自家丈夫眷恋先祖留下的虚荣,殊不知这一切的表象之后,竟是为了家人,巨大的反差,让她竟不知该如何去责备,去规劝,除了一声叹息之外,再也不知说什么好。
“其实,从魏国公找到我们沈家,我便知道这也是一次凶险与富贵并存的道路,用得好咱们沈家衣食无忧,用不好,便是万丈深渊了,这种权势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