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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闻风而来富户、大户看到了这一幕,或多或少的嗅出了点味道来,心里暗骂了声:“好一条老狐狸,半辈子的官场果然不是白混的?这下姓况的怕是不好对金家下手了,金老爷子这么一闹腾,这事儿没准儿有转机了?”
跪在地上的金老爷子并没有因为况钟搀扶而站起来,他今日的目的很明显,既要做戏文,要放下身段,那就放彻底点,要不然效果就差了,那可不是他要的目的。想到了这儿,金老爷子重重叹了声,面露出惭愧之色,道:“刚才的情景,况大人也看到了,家里的那帮逆子仗着我这老头子的权柄,在家为非作歹,祸害乡里,这事儿我原本有些耳闻,只是这帮挨千刀的故意隐瞒了我,我才不知真情啊,不满你说自从昨日你抓了那逆子,我还是很高兴的,也该让朝廷律法让他尝点苦头了,所以我昨日便让他来了,本以为有只是小事,哪想到竟是这么严重,说起来这都是老夫的过错,子不教,父之过,罪责在老夫,所以今日老夫负荆请罪来了!“说着,金老爷子眼圈一红,便流下眼泪来,模样好不凄惨,落在众人眼里,这哪里还是那个当朝的二品官员,分明是一个受人欺负的糟老头。
况钟暗暗叫苦,这老头感情是来打感情牌来了,穿着一身二品官袍,那是自己这个四品官能处罚的,再说了人家都这样,当真处罚了这老头,还指不定被人说成什么样了。
见况钟面露犹豫之色,金老爷子心头喜,不怕你不吃软,就怕你软硬不吃,如今看来,人称况青天的况大人也不是油盐不进。眼看效果明显,金老爷子再接再厉的哭了两声,语带悲切的道:“还请况大人莫要寻私情,重重处罚老夫,还苏州百姓一个公道?“
况钟面露危难之色,若处罚了不免落人口实,若不处罚,外面这么多百姓看着,总不能徇私情吧,再说了这也不是他为官的宗旨,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想道:“老大人严重了,圣人有言,不知者无罪,大人在京城做官多年,难以了解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