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比一年拖欠得严重,使得苏州的赋税账目是一片混乱,旧的尚未填上,新的账目就来了,朝廷不得不花费大把的精力放在赋税上,久而久之就视江南赋税为官员吏部考核的第一要务,一些官儿为了升迁不得不对江南的赋税足够的重视,每年秋收的时候,不得不加以手段,可怜百姓根本没有对抗的手段,一来二去,对朝廷也就失去了信任,而这个时候,一些官贪吏蚀则趁机收购田地,百姓为了活下去不得不逃避沉重的赋税,因此越来越多的人将土地低价卖给官员、富户、大户、地主豪门求得庇护,这样的后果,使得朝廷的官田越来越少,赋税上对苏州的掌控也越来越少,最终朝廷除多了一个一比一年大的数字外,再无半分的好处,而那些大户、富户、官员从百姓手中收购大量的良田,从中谋取莫大的好处,置朝廷利益而不顾,如此下去才弄得今日苏州天怒人怨。这难道不是大人所说的势么?”
杨峥正要说话,却不想况钟抢先一步,道:“如今的苏州看似百姓苦困,赋税拖欠,地主豪强你争我夺,乱得不能再乱,可大人就没有想过,这一切乱的根源在何处么?“
杨峥这会儿才有了说话的机会,笑道:“况大人莫不是想告诉我,这一切在于土地兼并吧?“
况钟正色道:“正是!卑职来苏州三年,不敢说与苏州十分的了解,但七八分还是有的,苏州的乱在于百姓没了土地,没了安身立命的所在,碰上好的年月,或许能好过些,可一旦碰上了天灾**的年月,百姓最先活不下去,动乱也是来得最快的时候,因此想要长治久安的治理苏州,解生民之苦,治一治那些贪婪无耻的大户、富户、地主豪门才是第一要务,而最有效的法子,就是丈量土地,从他们手中拿回属于朝廷,属于百姓的土地,再来一次改革,彻底断送了这帮人的念头,苏州才能重新恢复生机!”说道改革,况钟满脸的兴奋,一张略显刚毅的脸庞,在灯光下涨得通红。
“改革,可不是儿戏,那是要打破一切不公平的现状,建立一个新的秩序,殊不知旧的制度未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