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话谁都听得出是骂官儿,本以为杨峥怎么着是个官儿,这样当着面的骂,面上怎么着也有些不好看,可人家非但没有半分的不悦,反而是把苏州的官儿大骂特骂了一顿,这种举动立即让三人有些刮目相看之感。
“都说这杨大人年纪轻,却是个厉害的主儿,看来是不假!“彭万里心里嘀咕了声,此时此刻不免有些后悔自己的刚才的莽撞,可话儿已说出去了,断没有收回的道理,如今只希望这位新来的巡抚大人真的当做笑话才好。
尤子健这时道:“这么说来,草民也有一个笑话,也一并说了吧?“
“说,说,今日咱们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别说是笑话了,就是荤话儿诸位但说无妨!”杨峥笑呵呵道,一脸的如沐春风。
尤子健道:“既如此,那草民就说了!说是一官出朱票,取赤金二锭,铺户送讫,当堂领价。官问:“价值几何?”铺家曰:“平价该若干,今系老爷取用,只领半价可也。”官顾左右曰:“这等,发一锭还他。”发金后,铺户仍候领价。官曰:“价已发过了。”铺家曰:“并未曾发。”官怒曰:“刁奴才,你说只领半价,故发一锭还你,抵了一半价钱。本县不曾亏了你,如何胡缠?快撵出去!”
“好,说得好!”杨峥再一次叫了好,彭万里、尤子健,鸿基隆也只好跟着叫好。
看巡抚大人这么好说话,三人的神情也都放松了下来,鸿基隆也放开了万福记铺子的事情,想了想道:“既然大家都说了,那我也说一个?”
杨峥道:“应该,应该的!”
鸿基隆想了想道:“这笑话也算不得笑话,不过是苏州前些年,在百姓中流传的一句玩笑而已,说是这苏州城有一官儿最贪。一日,拘两造对鞫(审讯),原告馈以五十金,被告闻知,加倍贿托。及审时,不问情由,抽签竟打原告。原告将手作五数势曰:“小的是有理的。”官亦以手覆曰:“奴才,你讲有理。”又以手一仰曰:“他比你更有理哩。”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气氛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