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农业发展则粮食收入增多,粮食收入增多则国富,国富则人民安于乡居而爱惜家园,安乡爱家则虽改变他们的风俗和习惯,对他们驱使和调遣,以至于有所杀戮,人民都是不憎恶的。这都是致力于粮食生产的功效。人君不发展农业则粮食必少,粮少则人民贫困,贫困则轻视家园,轻家则容易外逃,人民轻易外逃则君令不能做到“必行”,君令不能行则禁律也不能做到“必止”,禁律不能必止则战争不能做到必胜,防守也不能做到必固了。法令不能必行。禁律不能必止,出战不能必胜,防守不能必固,这叫作寄生的君主。这都是不发展农业缺少粮食的危害。所以增产粮食乃是成王业的根本大事,是人君的重大任务,是招引民众的途径和治国的道路,他明白这一点,这些年来,也一直这么做,自问才学、政务、军务上不如杨士奇、杨荣、杨溥三人,他登基之初,便将这等权力放手,以杨溥、杨士奇、杨荣等三杨入阁,自己按批准内阁在奏章上以条旨陈述己见,自己进行“批朱”。
各种大事不必通过皇帝而可以下达全国,而皇帝也不必面对全国堆积如山的奏折,从而耽误了国事,从父王去世,到如今已有五年,五年里,他越发明白治国之道,治一个国家,靠着的不是皇帝,而是天下臣民,皇帝要做的不是什么要做,去管,去指手画脚,”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而且一再强调无为才能无不为。所以”无为而治”并不是什么也不做,而是不过多的干预、顺其自然、充分发挥万民的创造力,做到自我实现。当然了,无为决不是一无所为,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一种“以虚无为本,以因循为用”。用圣贤的话儿说,无为而治的”无为”是不妄为,不随意而为,不违道而为。相反,对于那种符合道的事情,则必须以有为为之。但所为之为,都应是出自事物之自然,无为之为发自自然,顺乎自然;是自然而为,而不是人为而为。能做到这一点很难,在他看来,历代明君中,唯有汉景帝,汉文帝,隋文帝、唐太宗、宋仁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