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榻斜眠书漫抛,一枕余,心闲梦稳。一派田园之乐,却没想到竟是去请人帮忙去了,可恨,着实可恨!
咬牙切齿了一番,愤怒的言官决定对这个罪魁祸首给予更加严厉的痛击,方能展现他们言官的本事,所以今日一早,不仅京城的言官都挽起了袖子骂人奏章,就连远在南京的御史们也闻风而动,南北呼应,一时声势极大,但杨峥身后的锦衣卫,身前的翰林院,更别说还有一个杨士奇,容不得他们小视,大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事情他们可不做,因此今日一早,特意请来声名显赫的李时勉来坐镇一来安慰,二来么必要的时候,也好他出出面,发言发言当年不怕死的大无畏的精神。
整个午门,一大清早就站满了言官,如此大的场面,除了洪武年初设言官制的时候,有这么盛大的场面外,将近七十年的言官还不曾有过,言官的脸色一个个满是愤怒的同时,再看如此盛大的场面,内心深处又有几分自鸣得意,这就是他们的力量,今日若能把握好,名扬天下不在话下,那些老将到还算淡定,那些新人可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就今日的机会千载难逢,天下瞩目,再想碰上这样的场面,可不知那年那月了。
早上的朝阳带着一丝丝的暖意,照射在整座紫禁城上,让本就朦胧的皇城又添了几分神秘的感觉,连带着午门也多了几分温柔,但唯独天下官儿都看得出,今日的午门实在不是什么温柔之地。
暖阁内,朱瞻基身着明黄色便服,一把浓密的胡须漂浮在胸前,凭空给他添了几分威严,此时他正立于案后挥毫作画,这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课,他虽喜好丹青书法,甚至诗词歌赋也会玩上几首,但爱好归爱好,并不影响他治国,事实上这五年年来,他治国可算得上有些紧张,他自问做不到祖上那等地步,就是皇祖父他也比不上,唯独能自比的怕是建文帝与自己的父亲了,可两人结果如何,一个治国才四年便丢了大好的江山,父亲到是什么都做,最终落得过早而亡,洪武爷废除宰相固然巩固了皇权,可也累坏了皇帝,试问天下这么大,事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