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员等事,平日里要做的事情就是,凡官员因公而死者,皆赠给官衔并荫其子;凡土官皆世袭,给以“号纸”,记土官之职,并载世系及袭职年月;袭职者,换给新号纸。吏员分京吏、外吏。京吏有供事、儒事、经承三职。外吏有书吏、承差、典吏、攒典四职。或为考取,或为募充,经过五年就要更换。以上各吏五年役满,验封司则考其职,凡录取者,一等为从九品,二等为未入流,均注册入于铨选。他的职责就是统计这些数据,算是一个比较枯燥的工作,加上为人直白,所以在整个吏部里与同事的关系并不如何好,但名声还算不错。
杨峥刚来的那会儿,对他略有耳闻,因工作上的事情,平日里也往来说上几句话儿,一来二去竟也熟悉了,所以整个吏部抛开那些虚假的关系来说,杨峥竟与他的关系最为要好,见他进来,连忙站了起来,回了一礼。
这嵟敏中等身材,模样还算周正,唯独肤色有些黝黑粗糙,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比实际的年纪要大上几岁,好在他长了一张圆脸,淡眉细眼,高挺的鼻梁、略显淡薄的嘴唇,让整个人倒多了几分精气神,颌下一部胡须也给他不算突出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色彩,浓密漆黑,被他修建得很整整齐齐,让他的面容里难得的多了几分威严来。
这样的相貌,穿上一身大红袍,倒也不错,可若给他换上一身寻常老农的衣衫,行走在田间地头,是看不出与那些田间劳作的百姓有什么区别,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整个吏部却没人敢小瞧了他,就是前任尚书蹇义对他语气里也透着尊敬。
这倒不是他官职有多大,威望有多高、人脉有多好,而是他的人品,无欲则刚,一个人如果没有什么**的话,他就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必怕了。嵟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从永乐十二年在这个位置上做了数十年,无人敢对他的工作说一个不好字,正是这份人品,让他在吏部里多了一份旁人的敬重。
崔敏呵呵一笑道:“大人所言极是!”说完从怀里将一份奏折递了过来,道:“这是下官统计的数据,大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