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巧跟随黎利已最久,喊了那句后,他的喉头已发硬了,此时此刻再也说不出话而来,眼眶的泪珠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黎利轻轻一叹道:“圣人云:“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爱卿给朕说说?”
范文巧擦了一把眼泪,呜咽的声音道:“夫子说,我大约十五岁志于学习尧、舜、禹、汤、文、武等先王之道。认真研究历史,用心学习《诗》、《礼》、《书》等文化。三十岁时,我的学说已经建立了基础,我也可以以我的学说立身于社会。四十岁时,我已知道我的学说是上天的旨意,故能信道不疑。虽听到各种议论,也不疑惑动摇。五十岁时,我已经明白道就是天。同时明白我是上天的仆人,上天交给我的使命就是修道、传道。六十岁时,一听别人的话,就能准确的理解,并能辨别判断他的话正确如否。如果他的话有错误,我也知道他的话错在什么地方,为什么错。而我的判断也符合上天的旨意。别人提出的问题,我也能立即回答。而我的回答也符合上天的旨意。七十岁时,天在我里面,我在天里面,天与我同在,天与我合一。因此能随心所欲也不逾越上天的规矩、法则。”
黎利呵呵一笑道:“圣人都不避讳生死,朕又怎么能避讳呢?”
“皇上!”
这次是陈元扞、范文巧、郑可一同喊出,声音比起先前更是多了几分悲切,郑贵妃、范贵妃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而太子等人则吞声啜泣。
黎利摆了摆手道:“都别哭了,朕时日不多了,今日把你们召来,是有大事相托?”
三人纷纷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泪珠。
黎利对身旁的太监道:“宣读遗照吧?”
那太监应了声,躬身上前,将早在手中拿好的一卷黄绫揭帖打开,清清嗓子喊道:“请太子黎思齐接旨。”
虽知今日皇帝的意思,但黎思齐显然没做好准备,一时之间,竟不知忘了该怎么做,一旁的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