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鹰心头又是气恼,又是感动,重重叹了声道:“你这个糊涂蛋,你可知这当归之意?”
阮虎看了看道:“这还能有意思,不就是一味药材么?”
“平日里叫你多读点书,多明白些做人的道理,你不听,若不然也早该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了,”当归,当归!“自是归降大明之意了?”
“伯父,你想多了吧,我早就给杨大人说了,我是不会投降大明,让他们死了这条心!“阮虎有些委屈的道。
阮鹰道:“人家要的不是你归降,人家是要你收下东西,做给黎利看的?“
阮虎哦了声,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阮鹰道:“你听伯父的没错,将这两万银票,还有这当归一并送到黎家,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阮虎看了看手中的两万两银票,又看了看当归,想着昔日与杨大人歃血为盟的情景,竟有几分背叛的感觉,想说什么,可一看伯父阴沉的脸色,那还敢多言。
话说两头,却说张道被人五花大绑后被带上了小楼。
小楼上,靠着窗台坐着一个白袍公子,那公子张得并不如何好看,但往哪儿一坐,那股大家公子的气度还是展露无遗,倒也让人不敢小视。
他此时手中拖着一个酒杯,那酒杯造型别致,风格独特,质地光洁,一触欲滴,色泽斑斓,宛如翡翠,杯中美酒微微晃荡,酒色晶莹澄碧。尤其皓月映射,清澈的玉液透过薄如蛋壳的杯壁熠熠发光,让人忍不住想起唐人的四句诗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那公子将酒杯放在掌心一阵转动,那鲜红的美酒,在杯内明若水,似有奇异光彩,让人很想喝上一口。
那公子有些得意了扫了一眼张道,嘴里嘀咕了两声:“熏熏然,酣酣然,果然醉了一生。昏昏然,沉沉然,何尝醒了半日。“念完,一仰头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吧唧吧唧两下,好一番回味。
“翠儿,这酒要这样喝才够味儿?“那公子笑吟吟的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