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蹇义起初听说不过是一篇阿谀奉承的表文而已,写得再好也不过是那几句话儿,所以并没有在意,此时听杨士奇将其与唐代骆宾王的《代李敬业讨武曌檄》,不免吃了一惊,当年于武则天光宅元年,为起兵扬州反武则天的徐敬业作《代李敬业讨武曌檄》,这篇檄文立论严正,先声夺人。将武则天置于被告席上,列数其罪。借此宣告天下,共同起兵,起到了很大的宣传鼓动作用。据《新唐书》所载,武则天初观此文时,还嬉笑自若,当读到“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句时,惊问是谁写的,叹道:“有如此才,而使之沦落不偶,宰相之过也!”足见当时这篇檄文的蛊惑性是多强,杨士奇竟说这篇表文堪比骆宾王,不免好奇起来。
此时那年轻官员换了原先的奏折,重新打开了一篇奏折,高声念道:“成祖第二子,汉王朱高煦《代再进白龟表》……?“
蹇义有了杨士奇的评语,不敢再轻视,认真凝听起来,只听得那官儿大声继续念道:“窃惟白龟之出,端为圣寿之征,已于前次进奏之词,概述上代祯祥之验。然黄帝起而御世,王母乘以献环,不过一至于廷,遂光千古之册。岂有间岁未周,后先迭至,应时而出,牝牡俱纯,或从海岛之崇林,或自神栖之福地,若斯之异,不约而同如今日者哉!兹盖恭遇皇上,徳函三极,道摄万灵。斋戒以事神明,于穆而孚穹昊,眷言洞府,远在齐云,聿新玄帝之瑶宫,甫増壮观,遂现素麋于宝地,黙示长生。雌知守而雄自来,海既输而山亦应,使因缘少有出于人力,则偶合安能如此天然。且两获嘉符,并臣分境,皤然攸伏,银联白马之辉,及此有救,玉映珊瑚之茁。天所申眷,斯意甚明。臣亦再逢,其荣匪细。岂敢顾恤他论,隠匿不闻,是用荐登禁林,并昭上瑞。双行挟辇,峙仙人冰雪之姿,交息凝神,护圣主灵长之体……?”
场上一片宁静,杨士奇等人仿佛沉浸在这两篇优美的文字当中,就是蹇义也是一脸赞扬之色:“想不到世间还有此等文笔之人,却为汉王所用,实在可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