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他的警觉,同时也引起他的不快。所以对他这个内阁大学士多少有些不满,倘若再这么发展下去,自己这个内阁大学士还能不能做下去,那就看皇帝的心情了,想到了这一点,他心中升起一丝异样来,往日只觉得这个年轻的皇帝性子温和,办事沉稳,如今看来他错了,皇帝性子温和不假,但骨子里还是有些杀伐之气,废后一事上就足以看出,他虽没有立即废除皇后,可意图很明显,只是碍于刚刚登基,不可操之过急,所以选择了隐忍,却将反对自己的言官外放,调离了权力中心,可以说废除皇后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是这一点,他就应该看出,眼前这个皇帝既有自己父王的儒雅,也有祖父的杀伐之气,而这样的帝王却是最难伺候,因为他们权利欲太强,稍有不慎便引起他们的不满,明白了这一点,杨士奇就知道自己在汉王这件事上过多担心了,这位年轻的君王早以成竹在胸了。
接下来,杨士奇也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好像说了些不好边际的话儿,又好像说了些国事,直到天黑的时候,才起身出了皇宫,手中的那副字画,竟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八个大字,他自然明白皇帝的意思,宫中设置内书堂已经不可更改的事情,将这八字真言让那些言官看一看,听一听,想一想,别再来闹腾了,否则朕性子虽温和,可你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闹腾,朕可要不客气了。”这几句话儿可以说是恩威并施了,杨士奇轻轻叹了声走进了内阁值班房。
虽已入夜了,但杨荣、杨溥、陈山等人还是耐心等待,见杨士奇有些落寞的走了进来,杨荣、杨溥立即放下手中的政务,便是正在看书的黄淮也放下了手中书本,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三人围了上来,杨荣道:“怎么样,皇帝改主意了吗?。
杨士奇摇了摇头缓缓道:“皇帝是铁了心要太监读书了,老夫已经尽力了!”
三人听了这话儿,各自面上露出了一丝失望之色,一旦太监读书,那将意味着从此以后,内阁恐怕要与太监争权了,想到了这种可能,杨荣便有些怒色道:“杨大人